Monday, July 25, 2011

回忆录:悲伤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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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经快一个星期嘴唇那里生了两个 ulcer,也就在这一个星期里我只是吃着很淡很软的东西而已,要把稍微带点硬的东西放进嘴里咬都会成为问题。不要说吃,就连喝水说话都成了一个问题。因为吃东西困难,所以这几天里我都有在煲一小锅粥自己吃,今晚也不例外。


#香香热热喷喷的粥,陪伴着我,过着寂寞的夜晚。#

盛在碗里准备要吃时,我回想了好久好久好久以前一个女人曾经告诉过我的一句话:吃粥时要先拿在碗边的吃,因为那里的粥比较快冷... 很自然的我就拿起汤匙刮了在碗边的粥就放进嘴里啃了。吃着吃着,我对这个女人的回忆渐渐地浮现出来。

还记得是她教我分辨她与我爸爸的名字、
是她教我折衣服折给弟妹穿的尿布、
是她帮我洗澡换衣裤、
是她与我一起分享同一支巧克力口味 Drumstick 冰淇淋、
是她教会我最基础的经济学...

但也是她经常拿藤鞭打我骂我、
是她把我锁在家门外让我独自一个人哭、
是她把我心爱的小泰迪熊一把剪刀剪成碎片、
是她经常破坏我们家庭感情、
是她害到我家庭分裂、害到我们兄妹失去一个母亲的女人。

中学时还记得有一次填写表格时填到“孤儿”那一栏时,我犹豫了很久“我算不算是孤儿”的问题。最后被我婆婆哄了一声说:你还有你爸爸的啦,只是不懂他跑到哪里去做什么工而已啦!你要记得你死鬼老母是丢下你们跑掉的,不是死掉的,你不是孤儿!

我也很记得小时候我婆婆对我的话:如果那个扫把星回来要认你们,你们一定要拿尿拿大便来淋她!是她一句话都不说就这样丢下你们跑掉的,是她经常搞破坏的,你们不可以认回那个扫把星做妈妈!我不曾想过要去找这个女人,因为是她破坏我家庭在先,抛弃我们在后。所以如果她真的找上门来,我真的会把她给赶走。

偶尔在旧相簿里看到那女人的照片,我发现我已经不认得她了。想起婆婆朋友们以前常说的那句“你大孙的样子真的很像他那死鬼老母叻,尤其是那眼睛还有耳朵”,让我发现我们俩的确是有几分相似。

因为从小就这样带着坚强生活下来了,所以即使生命里少了那个女人好像也可以无所谓似的。去到朋友家看见他们有个完整的家庭,总让我感觉很奇怪,可能是因为太久没有接触过“家庭温暖”这东西了。虽然已经习惯会被他们父母问起家庭的问题,也习惯用同一个回答方式,但是每次回答时还是会犹豫一会儿才把它给说出来。他们一旦知道自己问错问题了就开始向我道歉。我没有怪他们,毕竟他们都是好奇他们孩子的朋友才会问问而已,我能做的也只是对他们笑笑说没关系。

#我们几婆孙合照。相信你眼睛,这张照片是真的有点模糊。#

正所谓“家家有本难念的经”,坎坷的故事不好听,我也就写到这里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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